就是他无数次期望见到的场景吗?
幸好他选择了反水,有这样的帝王和这样的通僚,处理政务的感觉就是一个字——爽!
郑珣含笑看着这一切,心中啧啧称奇。
瞧瞧瞧瞧,咱大雍的朝堂氛围简直把木灼给钓成了翘嘴!
不过,既然已经成为大雍的一员,以后这样的场面还多着呢
郑珣的好心情并未持续到下一次直播。
这次,直播光幕一打开,入目就是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。
齐永霁握着一把长剑,鲜血从剑刃上滑下,汇聚到剑尖,而后滴落在地,汇入一滩血泊。
血泊上是一具头身分离的尸l,喷溅的血迹旁,头颅倒落在大殿的金砖上,死者的双眼中还残留着震惊。
渐渐地,血泊有些盛不下,血色溢出,缓缓流到台阶下。
齐永霁玩味地挑眉:“谁还反对?”
褐国朝堂上不缺胆大之人,即使这个画面极具冲击力,但还是有头铁的站出来。
“皇上三思啊!”
这位站出来的大臣声音悲怆而慷慨,他知道这个时侯不该去触怒齐永霁,但是总要有人开口,总要有人阻拦。
他目睹朝堂上的变化,早已心灰意冷,所以他抱着必死的决心,决定努力最后一次。
齐永霁耐心地问:“哦?三思?三什么思?”
“其一,边境军队遭遇重创,新兵们没有什么经验;其二,如今这个季节,褐国的环境太过恶劣;其三,大雍近几年蒸蒸日上,褐国却常年内斗,国库不丰、人丁不足,如今实在不应和大雍开战。”
他的话说得直白,就差没指着鼻子骂其他人是自私贪权耽误褐国的罪人。
齐永霁揉了揉手腕,剑尖抵在地面:“你上来。”
君王有令,臣子莫敢不从。
那大臣准备站起,但是齐永霁却厉声呵斥道:“朕可曾让你起来?”
大臣愣了片刻,沉默着重新跪下。
齐永霁爽快地大笑了几声:“哈哈哈!好!就是这样,跪下,然后过来。”
那大臣膝行一步:“请皇上三思!”
齐永霁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。
那大臣再行一步:“为君者,怀德以顺天,怀仁以明治,怀民以安邦。”
他年岁已大,不算遥远的一段路,他“走”得极为艰难。
到了阶前,他扶着膝盖颤抖着向上一步:“君如水,臣如溪,水纳溪以广阔,君纳谏以兴国……”
他字字是忠诚,句句是劝诫。
终于到了齐永霁面前,他却已是泪流记面。
齐永霁垂眸看他:“你哭什么?”
“臣哭社稷将亡,哭家国无光。”
齐永霁苦恼地蹙眉:“朕一讨厌听见晦气话,二讨厌掉书袋的老古板,三讨厌无休无止的说教。”
他微微弯腰,笑容张狂:“朕是个仁慈的人,偏偏你胆子大,当着这么多人骂朕……看来,你是活腻了。你嗡嗡嗡的,好像苍蝇啊……”
似乎是觉得自已的形容十分有趣,他笑得前仰后合。
谈笑间,他手中的剑似是不经意穿过了这位大臣的胸膛。
这一剑从胸前到背后,精准地穿过大臣的心脏。
齐永霁到底还是疯了
不,他不是疯了,是释放出了心头的野兽
这么刺激的场面,让大雍人又是震惊又是好奇,但更震惊的还大有人在。
比如和齐永霁接触许久的木灼,还有褐国的大臣。
一直以来,齐永霁总是戴着一张温和的面具。
这是他们第一次窥见他面具下的狰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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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婉轻咳一声,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:“现在争来争去也没什么用,我们应该让的就是让好一切布置。”
“对!布置好防线……”
“不,”岑晚奇异地看了一眼徐汝,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消极的法子,“我是说,与其等他们动手,不如先下手为强,这样总比猜来猜去最后被打个措手不及要好。”
皇帝向她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:“岑爱卿说得不错,现在我们来探讨探讨如何动手。”
岑婉眼睛一亮:“臣有一计!”
皇帝颔首,示意她继续说下去。
“刺杀!”
其他人齐刷刷露出失望的神情。
刺杀多老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