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力道大极了,就那么攥着江夫人的手腕:“妈咪一旦离开我,你就更不心疼我了,我会变成这个样子,还不都是你害的!”
没有哪一个父亲被女儿这样说,能不难过的。
即便知道对方是假的。
但自己的女儿之所以要承受这些。
也是因为江家以前做的事。
大师确实说过,江家杀虐太重,业障不休,对后代子孙会有妨碍。
但没有谁的家里四处都是贴着符纸和铜铃的,这一看就是用来驱邪的。
再加上三位大师中,其中一位还穿了道袍佩了桃木剑。
江淮安一顿,反倒是冷静了下来,他刚要松口气,说点什么。
就见那位配着桃木剑的大师忽的站了起来:“有东西!”
“有东西?什么东西?”霍三爷在这里面才算是真正“没见识”的那个。
也是,不是什么人都会碰到脏东西的,尤其是像是霍三爷这种身上还带着殷家气运的,一般邪祟也都不会接近。
江秘书则不同,在江家这么久,小姐每次“闹病”,江宅斗会有情况。
他虽没见过什么,但会感觉到房间里的冷意。
那大师一出口,其他两位也都跟着站了起来,视线都落在了西北侧!
“诸位道友,布阵!”
三个人都很紧张,全都掏出了自己的法器。
能明显的看到墙壁的角落开始结霜。
然后紧接着二楼就传来的了一阵惊呼:“朵朵,朵朵,你怎么了!”
“糟了!”三位大师正要放下东西,往楼上跑。
就见一道纤细的身影,已经快他们一步,掠上了二楼。
她的动作确实快出了虚影。
根本不是正常上楼,更像是身怀武术的人。
不过是单手一撑就离开了原地,身手好到像是开了特效。
三位大师都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霍三爷的嘴已经睁大了:“少,少夫人”
刚才那样的动作,应该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吧。
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向自家少爷。
殷无离恐怕是在场人最淡定的,他甚至还有些慵懒,依旧双腿微搭的坐在那,单手持茶杯,手腕上的铜钱红线搭着他价值不菲的钻石腕表,一身西装笔挺,背后站着的是乌鸦,说不出的矜贵。
好似四周发生什么,都和他没关系一样。
他还在低眸,吹着瓷杯里的茶,浑身的书卷气。
江淮安肯定是坐不住的,他最担心的是二楼的女儿出事,走的比谁都急。
三位大师从一开始也没指望这两个年轻人能帮上自己什么忙。
前面那个走的太快的,看身上确实厉害,可能是江家从部队里找的保镖,只是碍于身份没有明说。
至于坐在楼下的这位,怎么看都像是个病怏怏的小白脸。
恐怕他出了事,他们还得担着。
三位大师想的也对,动作也没停着。
虽然等到他们上去的时候,秦晚已经一脚踹开了卧室的房门,视线落在了床上,抱着小女孩的江夫人身上。
江夫人脸色苍白,手有些不敢碰小女孩的脸。
因为小女孩的表情太瘆人了,不断地吃着零食:“没有味道,什么都没有味道,不是说过,我今天想吃油水多的吗!”
“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!连肉都舍不得给我吃!”
小女孩沉着嗓音,长发无风自动,看向她妈咪的眼神,不像是在看家人,更像是在看仇人。
闯进来的秦晚,手指一滞,眉头不由挑了下,是她?
之前她回魂前,救过的小女孩。
那时候她不是已经回到了自己身体里么。
为什么还会被邪祟附身?
秦晚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就要动手除邪。
大概是察觉到了对自己的危险,那小女孩脸色骤然一变,柔柔弱弱的靠进了江夫人怀里:“妈咪,我不要见这个人,你让这个人出去!”
她的声音也变恶,不再是刚才骇人的阴沉,而是特属于小孩子的软糯。
让人听了心里不由发软。
江夫人痛苦极了,她眼睛红润:“朵朵…”
“妈咪。”小女孩避着秦晚,手根本不松开江夫人:“我只想和你一个人呆着,不想看到别人。”
秦晚神色冷淡的看着这一幕